我现在在车里泡脚,膝盖呀腿呀都酸疼得不行了,简直再迈一层台阶都费劲。今天一大早起床我们就直奔库克山,大概不到十点开始行军,走hooker valley track。这段路还好,基本都是平路,其间会经过三座吊桥,考虑到下午起风,能到九十级的样子,我们就赶紧走了这条路。车停在了white horse hill政府营地,因为打算今晚就住在这里,所以找了个靠山的地方。这条路来回一共十一公里,没多久就可以看到库克山,早上云层还薄一点,库克山的山尖还能看到,浅蓝的几大块冰盖,但还没走到hooker冰川,云层就加厚了,山尖已经到了云里。其实并不觉得库克山有多高,可能因为离得远,山脚下的冰川湖泊上散落着一些碎冰,水的颜色是灰蓝色,因为里面有很多冰川粉,当这些粉沉淀以后,再下游的那些湖就会变成翠蓝色,而绿色的湖水基本上都是雨水形成的,有特定的藻类寄生。往回走的路上时而能听到响雷一样的声音,是山里的雪崩,往声音来的方向看是什么都看不到的。
中午回到车上,妈妈做了午饭,虽然有我讨厌吃却不敢不吃的芹菜,但还弄了锅汤,里面有爱吃的土豆和粉丝,以及牛肉汆的丸子,真是好美味,饱餐一顿。下午准备和爸爸去爬sealy tarns track,妈妈一听说是两千多个台阶就不要去了。其实风已经到了九级,还卷着小雨,不过山窝的地方还好,而且只是阵风,风来的时候汽车一直在摇晃。自从小时候膝盖有伤以后我极少爬山,几乎屈指可数,可能好久没有觉得膝盖疼才决定去自虐一把的。爬山的路特别陡,从山下找不到上山的路,在山上看不见下山的路。台阶只有我一只脚那么深,高却有三四十厘米。我跟爸爸走了将近一千个台阶,海拔增加了快四百米,到了一千一百米,距离这个track的终点海拔还有一百多米,但基本已经到山顶了。往库克山的风向看去什么都没有,一片云里雾里,倒是可以看到上午经过的两条冰川河水。关键是已经没有高点的灌木了,也上了雪线,风特别大,没有遮挡,在一块突出暴露的岩石处转弯,真的没法走了,我一松开爸爸就被大风吹得站不稳,更不要提走路了,路不到一米宽,没有任何护栏,感觉太危险,所以我们就往回走了,下山路滑也腿软,抓着爸爸的相机包到了雪线下面,感觉膝盖好磨损,还是不应该瞎去爬山。
回到车上大概下午四点多,三个人在车上打发了会时间,妈妈觉得越呆越冷,不想在这儿过夜了,所以我们干脆开到了tasman valley,把那边的看tasman冰川的路线也走掉了,只是隔了一个山谷,天气就暖和多了,风也小一些,爬上一个小山坡回望进山的路,是一片颇为壮观的小平原,上面流淌着弯折的河水,两边是雪山,感觉也可以用在电影里面,小平原中间用电脑做一个古城就很漂亮了。tasman冰川已经退了好多,远远的只能看到被沙土掩埋的终点。
这样库克山基本上能走的track都玩得差不多了,一共走了十八公里,虽然时间很短,但上午也算是见到了庐山真面目。我们就离开了这里,到了tekapo湖,住在一个因为垄断而住得很满的独立营地里,就在湖边,祈祷今晚不要多云,让我们可以看到星空,虽然我一想到还要走出车下到湖边再走上来就好头大。